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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傳志門下“出逃”了多少英雄豪杰?

時間:2019-11-12 19:06來源:網絡整理 瀏覽:
聯想集團執(zhí)行副
柳傳志門下“出逃”了多少英雄豪杰? 柳傳志門下“出逃”了多少英雄豪杰?

柳傳志門下“出逃”了多少英雄豪杰? 柳傳志門下“出逃”了多少英雄豪杰?

聯想集團執(zhí)行副總裁兼中國區(qū)總裁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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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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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創(chuàng)中國董事會主席孫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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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和柳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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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柳門子弟“出逃”記

來源:銀杏財經(ID:threemornings)

作者|牧 海

編輯| 楊一枝

2016年的杭州“里程碑之夜”,是馮幸樂視生涯的高光時刻。無邊眼鏡,深色西裝,配上一絲不茍的分頭,讓鏡頭下的馮幸依然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

“沒敢想,沒敢想?!闭劦竭^去一年的成績,馮幸的開場謙虛而謹慎,那時候他大概沒有料到,離開聯想的自己居然跳上了一艘沉船。

樂視的短暫高光,使得馮幸走入公眾視野,但鮮有人知道,他曾在柳傳志麾下的聯想工作了20年。在聯想與劉軍產生矛盾后,2014年初,MBG架構首次調整,劉軍借此拿下了馮幸。

和馮幸的儒雅隨和(至少看起來如此)不同,他的上司劉軍,則顯得直白銳利得多,聯想手機失利后,劉軍曾這樣評價馮幸,“自己最大的錯誤,就是忽略了國內市場并重用了馮幸。”說完這句話,劉軍在馮幸離職的次年,也離開了聯想。

劉軍是柳傳志的愛將,這一點馮幸是比不上的,這也是劉軍能夠兩次離職而又重返聯想的重要原因。

2004 年戴爾大軍壓境,劉軍被委以重任,負責集團企劃系統(tǒng)與運作系統(tǒng)工作,并協(xié)助楊元慶制定集團發(fā)展戰(zhàn)略、推進集團運營管理等系列工作。在這場關鍵戰(zhàn)役中,劉軍既是策劃者,又是執(zhí)行者。

這一仗,讓劉軍贏得了柳傳志的賞識,卻也同時成了他“出逃”聯想的導火索。

收購IBM PC后,從戴爾來的阿梅里奧空降聯想任職CEO,成了劉軍的直接上級,但劉軍的工作能力至始至終都未得到阿梅里奧的認可,在一次年中會議上,他給劉軍打了低分。柳傳志悲憤難平,幾近落淚。隨后,劉軍在2006年短暫離開聯想。

也是在這一年,聯想投資副總裁俞永福,也做出了離職的決定。和劉軍的無奈、馮幸的沖動不同,俞永福一把就押對了UC這支潛力股。中間,他還把雷軍也“忽悠”了過來。

那是在北京的一間酒吧,俞永福情緒低落,約雷軍喝酒。俞永福說起投資UC的事情,說投資在決策會議上最后以一票之差失敗了。雷軍很快入套了,當真往下問起來了。

俞永福簡單說了幾句,最后問,“要不您投資吧?”雷軍答應了,但提了一個條件,“你必須跳進來做CEO?!?/p>

但其實俞永福那時候已經和UC創(chuàng)始人何小鵬和粱捷談好了,這場酒,完全是請雷軍入甕的鴻門宴。面對這個問題,俞永福糾結了一下,同意了。

此外,在俞永福接二連三的忽悠下,2008年10月,雷軍短暫出任了UC董事長。

但另一邊,眼看愛將劉軍出走,柳傳志坐不住了。他站出來“撥亂反正”,讓楊元慶重新坐回了CEO的位置,并在2007年請回了劉軍。

回來之后,劉軍也沒讓柳傳志失望,MIDH 成立前的2010年,聯想手機銷量不足百萬,到了2012年7月,聯想智能手機銷量完成了對諾基亞的超越,在國內市場僅次于三星。

到了2013年第一季度,其銷量還維持著超過 200%的增長。當時,劉軍手下的得力干將,正是為其鞍前馬后的馮幸。

劉軍打了個全壘打,升任 Lenovo 業(yè)務集團總裁,在聯想春風得意。然而,過度依靠運營商的銷售策略,讓聯想手機很快就摔了跟頭。

2013年短暫的高峰過后,手機業(yè)務增長乏力,虧損巨大,難看的財報讓楊元慶直指移動業(yè)務萎靡拖累了集團業(yè)績。

“我去年跟你們說了幾次,要醒一醒,你們拿榔頭敲都敲不醒,太慢了,在錯失機會?!睏钤獞c在一次內部講話中也顧不得情面了。

眼看爛攤子無法收場,此前又立下軍令狀的劉軍,被解了職。但是劉軍臨走前,仍然惦記著一個人,那就是馮幸,不然也不會在一切都覆水難收的時候,扔下那一句評價了,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然而,或許是劉軍和聯想緣分未盡,兩年之后,劉軍又重返聯想。有來有回之間,劉軍和聯想上演了一段纏綿悱惻的劇情,但同樣作為柳傳志的心腹弟子,一度的“儲君”,有人走得體面,有人卻被打折了腿。

那是柳傳志最后一次召見孫宏斌。

當時,孫宏斌所在的企業(yè)部位于中關村大街,與四通同處一棟樓。遇到事情,通常都是柳傳志親自到企業(yè)部來,但那天他沒有,而是傳令讓孫宏斌到科學院南路的老聯想辦公樓來。

孫宏斌推門進入時,柳傳志一人坐在總裁辦公室內,一片安靜。二人微妙地僵持,氣氛有些緊張。

柳傳志開門見山,告訴孫宏斌勺園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不過這不是我的想法?!睂O宏斌卻也坦然。“我已經領導不了你了,你單干吧?!绷鴤髦菊f。

此時,柳傳志所說的勺園事件就發(fā)生在不久前。

在1988到1990年間,聯想提拔了一批年輕干部,其中最具分量的就是楊元慶、郭為和孫宏斌。不同的是,楊元慶和郭為在如今的聯想集團依然身居高位,而孫宏斌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在聯想,孫宏斌坐上了升職的快車。自1988年加入聯想,到1990年不過兩年時間,孫宏斌即被破格提拔為聯想集團企業(yè)發(fā)展部經理,主管他在全國開辟的18家分公司,威望極高。但孫宏斌是個“刺兒頭”,在企業(yè)部有拉山頭、結黨派的跡象。

柳傳志被緊急從香港召回北京,處理這件事情。為此,柳傳志主持了一期干部培訓班,主題是“聯想到底要辦成一個什么樣的公司”,實際上是為解決孫宏斌的問題,但沒想到會后被企業(yè)部的幾個員工頂撞了。

柳傳志很驚訝,讓孫宏斌開掉那幾個炸刺的員工,但居然遭到了拒絕。

次日,帶著企業(yè)部,孫宏斌在北大勺園開了一次會。裁人的消息一傳出來,下面就炸開了,借著酒勁兒,群情激憤。有人說卷款逃跑,有人說另立山頭,有人說轉移貸款。反正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怎么口high怎么來,但孫宏斌卻攤上事兒了。

風聲很快傳到了柳傳志那里,于是有了柳傳志對孫宏斌的那次召見。

勺園兵變后,聯想開除了企業(yè)部的2名激進員工,孫宏斌也被調出企業(yè)部。然而,風暴遠遠還沒有結束。柳傳志不久得到“密報”,稱企業(yè)部有人準備卷款而逃,而孫宏斌領導下屬分公司掌握著至少1700萬元的資金...

這樣的情況一旦發(fā)生,聯想或將陷入財政危機和信譽崩塌。隨即,柳傳志決定棄車保帥,向中科院保衛(wèi)局報告了情況,并向公安局和檢察院報了案。

1992年8月22日,在忍受了看守所27個月的監(jiān)禁后,孫宏斌接到了法院的刑事判決書。因挪用公款13萬元,他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年輕的孫宏斌,在聯想這片大江湖,折了。

同為柳傳志的得意弟子,同樣畢業(yè)于清華,同樣在24、25的黃金年紀加入聯想,劉軍離開又回來,毫發(fā)無損;孫宏斌因為涉及到經濟問題,稀里糊涂被關了進去,并在2003年改判無罪,但中間蹉跎的幾年時光,以及經受的痛苦和掙扎卻是再也無法“改判”。

但是故事還沒完。孫宏斌出獄之后,想創(chuàng)業(yè),聯想又立馬出資了50萬元幫助他創(chuàng)立順馳,柳傳志在中間發(fā)揮了多大的作用不言而喻。

可以想見的是,柳傳志和孫宏斌的關系,并非外界傳言的那么糟糕。對于這個問題,孫宏斌還曾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對柳總很不公平。”

時隔多年,孫宏斌對威震江湖的柳幫主,仍然滿懷敬意,不同的是,他已不再是令柳傳志頭疼的弟子,而是融創(chuàng)中國的董事長,去年剛剛收購了萬達全部的文旅項目,交易額達到500億。

都是靠一張嘴忽悠,俞永福水滴石穿靠“軟”功,孫宏斌直來直去靠江湖義氣,前者忽悠好了,找來了雷布斯,后者也忽悠好了,但是卻引來了牢獄之災。

俞班長雖然神通廣大,但剛入職的時候,UC的狀況確實也令他頭疼。那時候UC只有17個員工,資金緊張,一度要借錢發(fā)工資。都說要把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里,但俞永福不,他琢磨了一下,決定賭一把,剝離非核心業(yè)務,專注手機瀏覽器。

8年時間,俞永福不僅讓UC在業(yè)務上,從單純?yōu)檫\營商做項目,轉變?yōu)榫劢挂苿訛g覽器市場,更讓公司的估值成長了2000倍。

2016年,阿里巴巴宣布收購UC優(yōu)視,俞永福出任阿里移動事業(yè)群總裁,并加入阿里巴巴集團戰(zhàn)略決策委員會。

或許是俞永福喝過的“創(chuàng)業(yè)濃縮液”依然沒有失效,進入阿里之后,俞永福一路躥升,拿下了高德地圖,拿下了阿里媽媽,晉升合伙人,然后又成為大文娛董事長。雷軍當初400萬的投資,也因這筆交易賺到了1000倍的回報。

“誰也不是我老板,我是合伙人”,在馬云面前,俞永福還是信心滿滿。

有人合伙也自然有人散伙。這段時間,柳青、柳甄就相繼從老東家辭了職。

作為柳家的“二代”,柳青和柳甄走的都是“曲線救國”的路子。和馮幸、劉軍、孫宏斌、俞永福等人的中途退場不同,柳青和柳甄一開始就完全“逃離”了柳傳志治下的聯想,留學美國之后都就職于外企。

柳傳志曾在聯想立下過天條:公司的高層子女不得在公司任職。為何柳傳志當初會有這個想法呢?據柳傳志自己講,是因為他想建立一個“沒有家族的企業(yè)”,他認為如果自己的子女在公司,如果犯了錯,別人在處理的時候,很可能會看面子,而公司的規(guī)則又擺在那里。

但是“冤家路窄”,老柳以為把兩個“二代”放逐出去就能解決一切問題,沒想到轉頭,柳青、柳甄紛紛跑回國內,最后在國內的出行市場互掐了起來。

2014年,北京的某個夜晚。

柳青和滴滴創(chuàng)始人程維來到了一家小餐館吃飯。彼時,是柳青第三次代表高盛向滴滴伸出橄欖枝,想要投資這家出行企業(yè),但程維還是拒絕了她。

“不讓我投,就讓我給你打工吧?!绷嚅_了個玩笑。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了柳青的玩笑,程維還真就接招了。

和俞永福忽悠雷軍入伙有幾分相似,柳青的滴滴生涯也從一句玩笑話拉開了序幕,不過一個是忽悠,一個看起來更像是被“忽悠”。

“她愿意賭進來,出乎所有人意料?!蓖顿Y人朱嘯虎顯然也沒有料到,柳青這個背景深厚的白富美,愿意放棄高盛的千萬年薪,加入滴滴這家年輕的O2O企業(yè)。

柳青透露,加入滴滴打車的事情跟父親商量過,但只是在務虛的層面上談。她向柳傳志表示自己想換個平臺,想做什么樣的事情。

但柳傳志最關心的是,柳青是否能夠融入滴滴,因為兩個行業(yè)差別太大,他問柳青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并告訴她一定要接地氣。

或許是聽了柳傳志的告誡,柳青顯得很“懂事”。2015年9月底,柳青去西雅圖參加中美互聯網論壇,當時入住的房間,就是助理按國內經濟酒店標準訂的。

但是入住當天,柳青拎著包一開門,還是被嚇了一跳,甚至忍不住打電話給程維“倒苦水”,“這個有101年的酒店太古老、太嚇人了,走廊就像恐怖片的場景一樣?!?/p>

柳青的“懂事”,讓程維自己都覺得“有點變態(tài)”了。

與堂姐柳青不同,柳甄是在2015年被一個老外拉入了出行局。入職Uber之前,柳甄在硅谷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負責高科技企業(yè)的融資和并購項目。

正是在這里,柳甄結識了Uber的創(chuàng)始人Travis Kalanick。而這一切,成為了柳甄Uber中國職業(yè)生涯的開端。

那年4月,柳甄正式加入Uber中國,任中國區(qū)戰(zhàn)略負責人。從此,柳家的江湖故事,在這里找到了續(xù)集,柳青是滴滴快的總裁,柳甄是Uber中國區(qū)戰(zhàn)略負責人,柳傳志的聯想控股是神州租車的大股東。

中國的出行市場成了柳氏一家三人的斗地主游戲。各為其主,仗還得接著打,雙王四個二該出手時就出手。

柳青加入滴滴之后,很快就辦成了兩件大事,首先是融資。

“滴滴以前的融資還需要我?guī)兔?,柳青來了之后完全不需要,”朱嘯虎說。

三個星期之內,柳青就幫滴滴搞定了7億美元的D輪融資,由淡馬錫、DST、騰訊領投,是中國互聯網非上市公司中最大的單筆融資之一。

第二件事就是幫助滴滴干掉了快的。當時,中國出行市場雖然群雄并起,但真正讓程維頭疼的是快的,因為不論是融資規(guī)模,還是擴張速度,都與滴滴旗鼓相當。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阿里系出來的程維,創(chuàng)業(yè)后卻偷偷拿了騰訊的錢,屬于犯了嚴重的意識形態(tài)錯誤,這讓杭州的那位馬老板發(fā)了彪,二話不說直接站在了快的身后。

一個背靠騰訊、一個身依阿里,在外界看來,巨頭參戰(zhàn)后,兩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停止刀兵罷手言和。還好,程維不愛寫書,不然肯定會按照當時的歷史背景操作一番,書名就叫做《論滴滴的持久戰(zhàn)》。

柳青幫滴滴拿到D輪融資后不久,快的也拿到了6億美元的C輪融資,雙方厲兵秣馬,新的火拼看似一觸即發(fā)。

然而,兩位馬老板心里比誰都明白,滴滴、快的雖然不是在自己的領土上打仗,可最后還是燒的阿里、騰訊的錢,這并不符合巨頭們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更何況阿里、騰訊在各個領域掐了這么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

明白歸明白,誰也不愿意先說出來,因為這不僅關乎利益,也關乎體面。這就需要有一個擺得上臺面的人從中斡旋,讓雙方都有臺階下,而柳青恰恰是最合適的人選。

柳青不但個人能力出眾,而且自帶家族背景光環(huán),但凡江湖中有幾分地位的英雄好漢,無不在公開場合、私底下給她或柳老爺子幾分薄面,如果你不屬于這個江湖體系的可以是例外。

柳老爺子之所以江湖地位高,不是因為聯想當年有多輝煌,也不是因為他個人擁有多少財富,而是他具備別人沒有的東西叫資歷,連二馬這樣的頂級大哥都能在他面前紆尊降貴。

資歷這玩意為什么管用,有句話說得好,你年輕時不敬重老一輩,那么你老了也沒人尊重你??吹靡?、看不見的因果循環(huán)都能在這兒得到完美詮釋。

言歸正傳,就這樣柳青帶著個人能力和光環(huán)出發(fā)了,在滴滴、快的合并的談判桌上來回奔波。2015年2月14日的情人節(jié)這天,耗費22天的拉鋸談判終于落下帷幕,滴滴和快的正式宣布合并。

當然達成這一結果最終還需二馬點頭,不管在桌上談得多天花亂墜,領導不同意是不行的。在當初柳青奔走于談判桌上那段時間,馬云、馬化騰曾通過一次電話,電話的內容大意是,要不我們就別打了吧,這與我們所倡導的互聯網合作共贏思想背道而馳。

大佬們說話是一門藝術,“對大家都不好”這種話兩人由始至終都沒有講出來,這種不利于安定團結,有傷體面的話,有必要講嗎?

并購快的后,雖然滴滴的市場份額一度超過了90%,但新的敵人又兵臨城下,而帶隊的就是柳甄。

趁著滴滴、快的兩家合并的混亂,Uber中國也悄無聲息地推出了人民優(yōu)步,訂單量呈幾何數上漲,試圖以低價策略的打法進攻市場收割份額,僅僅半年時間就燒掉了近15億美金。

Uber有自己的驕傲,也有兩句經典口號,“Always be hustling”和“Superpumped”,兩者都代表了某種屬性,披荊斬棘和熱血沸騰。

這種企業(yè)文化感召了大批優(yōu)秀年輕人,柳甄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在Uber和滴滴的戰(zhàn)役中,一方面既要面對不擇手段的無情商戰(zhàn),一方面又無法放下美好的精神情懷。

相比之下,滴滴是更加狼性的一方,就像程維那個不無粗鄙的外號,土狼。那段時間,滴滴每個人身上都散發(fā)“狼性”。

員工早上跑步進公司,“狼性九點鐘的早會,遲到一次罰兩百,到第三次就是五百,我都被罰哭了?!庇腥嗽诠鹃T口碰到程維,兩個人就一起跑。

“我們做很多事情是不留后路的,那個山頭必須拿下,這也是滴滴的文化?!痹掚m如此,但令滴滴無可奈何的是,雖然自己依然是地盤更大的那方,可卻始終無法徹底打倒Uber,自2014年Uber進入中國以來,其市場份額從不降反增,從1%到2015年9月的35%。

踏破鐵鞋無覓處,眼看著瘋狂燒錢也無法拖垮對手的時候,Uber先放棄了。

盡管Uber的創(chuàng)始人Travis Kalanick極其重視前景廣闊的中國市場,屢屢提出“China first”的口號,并為應對這場出行決戰(zhàn)傾斜了大量資源,但還是在2016年,交出了白旗,以一種Uber員工看來或多或少有些屈辱的方式——被滴滴合并。

而此時,距離柳甄正式以Uber中國戰(zhàn)略負責人露面,不過一年。在合并的官方消息出來前,柳甄還曾在朋友圈對此事做過辟謠,“純屬謠言,增長很快,我們很忙,無暇回復?!?/p>

事實上,Uber和滴滴的合并早在那一年7月就已經開始進行,并且是由Uber方主動提出的。談判過程中,Uber的參與人員包括創(chuàng)始人Travis Kalanick和另外兩位高管,柳甄并未參與,甚至中國區(qū)的所有員工都被蒙在了鼓里。

如此突然的出局,令Uber員工難以接受。消息發(fā)布過后,有的人憤怒,有的人哭泣,據一個接近柳甄的人說,柳甄表情僵硬,嗓子沙啞,哭了很多次。

北上廣不相信眼淚,柳家的江湖更是如此。柳甄和俞永福不一樣,Uber被收購之后她沒有成為新東家的“合伙人”,而是很快離職,轉投了今日頭條。

在2016年那場烏鎮(zhèn)小巨頭思想巔峰碰撞大會上,據張一鳴透露,他其實在一年前就開始接觸柳甄了,至于恰逢柳甄事業(yè)和情緒的轉變期,把她拉進團隊,張一鳴調侃地表示,“謝謝程維嘛?!?/p>

張一鳴口中說謝謝,可臉上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謝意,而程維,也踐行了一個合格前任上司的基本修養(yǎng),對于張柳的合作送上了祝福,“我很期待的?!?/p>

畢竟,當時今日頭條的觸手離出行領域還很遙遠。

程維是個很特別的人,既能打攻堅戰(zhàn),也能時常附庸風雅,動不動就引經據典,把原本殘酷的商業(yè)競爭說得大氣磅礴,說得充滿詩情畫意。

譬如,與美團交鋒時程維說了一句“爾要戰(zhàn),便戰(zhàn)”,在這之前滴滴、快的合并時,他也說過“打則驚天動地,合則恩愛到底”。

商業(yè)場上,你有足夠實力或者取得了決定性勝利,擁有一點情懷,外界是可以原諒你的。可情懷終究不能當飯吃,至少滴滴與騰訊就未能恩愛到底,單車之爭騰訊幫助美團拿下摩拜,一刀切在程維的命門上,就是很好地佐證。

即便如今摩拜單車成了美團的雞肋,起碼在當時沒有讓程維如愿。而在2014年滴滴、快的那場合并案中,滴滴接入了阿里的支付寶和高德地圖,有點戰(zhàn)爭“賠款”的味道,勉強摘掉了背叛師門的大帽,但這一頁并不意味著翻過去了。

去年ofo單車敗局鬧得沸沸揚揚后,人們才知道,程維與戴威一切事情都談妥了,準備簽字畫押時,被阿里一票否決,看來破鏡重圓只不過是一種幻想,只是苦了戴威。

因此,在很大程度上,柳青幫程維登上了出行領域老大的寶座,也將他推向了游走在巨頭之間,兩面不討好的尷尬局面。

準確地講,這個鍋不應該柳青來背,要怪就怪程維立場不堅定,要怪就怪阿里、騰訊的影響力太大,你不靠邊站,就沒得混。

而打敗Uber后,柳青最終還是沒有等來姐妹團聚,而是堂妹的不甘和跳槽。究竟是得到還是失去?也許柳青自己心里都沒有準確答案。

人來人往,潮起潮落。那些從柳門底下“出逃”的人,都踏上了新征程。

有人銷聲匿跡、偃旗息鼓了,比如馮幸,微博早已沒有更新,一副退隱江湖的樣子,而他的老上司劉軍,回歸聯想后,很快就擔任了集團執(zhí)行副總裁兼中國區(qū)總裁,意氣風發(fā),仿佛從沒離開過。

和劉軍同樣備受柳傳志器重的孫宏斌,在聯想陡起陡落,后來自立門戶,從順馳到融創(chuàng),身價一路走高,雖然中間在賈躍亭的樂視身上,投了100多億打水漂。“看開了嘛!”對于這段插曲,孫宏斌最終也很“坦然”。

“合伙人”俞班長可能是最沒有“新聞”的一個,還是活躍在阿里的大體系里。2017年末,他辭任阿里巴巴集團大文娛董事長、大文娛及高德總裁職務,轉而擔任高德董事長和eWTP投資組組長,干回了投資的老本行。

柳青就沒俞永福那么安逸了。幾年來,滴滴一直在出行安全的漩渦里打轉,柳青被頻頻推出后臺出面道歉、解釋,遭人詬病的順風車至今也沒有上線,而后面的嘀嗒出行們,則趁著這個窗口,一路追趕。打敗了堂妹的Uber,滴滴看起來也并不是安枕無憂。

而柳甄,加入字節(jié)跳動后主導了收購Musical.ly的交易,交易額接近10億美元。

時間順流而下,所有的故事,都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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