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硅谷科技圈的一大事件可能就是谷歌母公司——Alphabet 的 CEO 換人了。谷歌兩位創(chuàng)始人拉里拉里·佩奇( Larry Page )和謝爾蓋·布林 ( Sergey Brin )宣布辭職,全面退出公司具體管理事務。原Google CEO桑達爾·皮查伊( Sundar Pichai 也有翻譯為劈柴哥)接替佩奇成為 Alphabet 的CEO,而Alphabet 總裁一職將暫時空缺。
1998年,佩奇和布林在斯坦福的學生宿舍內共同開發(fā)了在線搜索引擎谷歌(Google)。僅僅時隔六年,2004年谷歌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也就在同年劈柴哥加入谷歌,當時他主要負責Chrome、谷歌工具欄的相關工作。
到了2015年,谷歌決定調整公司架構。重組了一家名為Alphabet 的綜合性企業(yè)。并把原先的谷歌公司變成Alphabet 旗下的子公司。
創(chuàng)始人佩奇和布林分別就任母公司 Alphabet 的CEO和總裁一職。而劈柴哥也順勢接手谷歌,成為谷歌公司的CEO。
如今兩位創(chuàng)始人進一步放手,在業(yè)內人士看來一點也不意外。事實上從2013年起,佩奇就沒有出現在產品發(fā)布會現場或是公司財報的電話會議上。2015年之后他甚至很少接受新聞采訪。公司大大小小的發(fā)布會和聽證會之類拋頭露面的事基本都交給劈柴哥接手了。
翻看資料,你會驚訝的發(fā)現印裔已經掌握了大半硅谷科技公司的核心位置。
現任微軟CEO薩蒂亞·納德拉 ( Satya Narayana Nadella )就是一位印度人。
納德拉出生于印度,1992年入職微軟。負責過Bing搜索以及微軟云服務等業(yè)務,曾經是陸奇的屬下。2014年鮑爾默卸任之后,他就一直擔任微軟CEO一職。主導了微軟從to C到 to B的轉型,將微軟的業(yè)務重心轉移到云計算和人工智能上。
順便提一句,納德拉領導微軟的成績從股價上就可以看得出來。2014年初微軟的股價是37美元,而如今已經漲到了150美元左右,市值1.1萬億美元。曾經一度超過蘋果成為市值最高的科技公司。
諾基亞也是大家非常熟悉的一家企業(yè)。2014年,諾基亞把手機業(yè)務賣給微軟沒多久。負責諾基亞移動通訊業(yè)務的 拉吉夫蘇里( Rajeev Suri )就正是出任諾基亞公司CEO,他也是一位印度人。
在他的競爭操刀下諾基亞開始了轉型之路,如今諾基亞做起了地圖和微基站方面的業(yè)務。并掌握著大量的5G技術專利。
除此之外,著名的 Adobe公司的CEO (Shantanu Narayen )、全球第二大芯片代工廠GlobalFoundries的CEO( Sanjay Jha )、閃迪的 CEO( Sanjay Mehrotra )、谷歌Android掌門人桑達·皮?。⊿undar Pichai)。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印度人。
▲GlobalFoundries的CEO——桑杰· 賈( Sanjay Jha )
根據斯坦福大學在2012年的一份調查報告表明,在美國硅谷的人口總數中,印度裔只占到了6%,但印度裔領導的公司卻占到了33.2%。印度裔創(chuàng)辦公司占到硅谷所有公司的15%。且這一數字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華裔高管紛紛出走
就在劈柴哥就任谷歌母公司Alphabet CEO的半個月前。一個人的離職引起了中國互聯網圈的熱議。目前任微軟全球執(zhí)行副總裁的沈向洋宣布將于2020年2月1日正式離職。至他以后,微軟、亞馬遜、谷歌、蘋果、臉譜等硅谷主流科技公司的核心層再無華人高管。
時光倒流至20年前,李開復、唐駿、楊志遠、張亞勤、陸奇等華裔在硅谷群星璀璨。成為華人精英站在互聯網浪潮之巔的最好體現。而如今后浪推前浪,站在浪潮上的卻換成了一幫印度人。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這個問題引起了筆者的興趣,在此就這個問題談談自己的看法。也歡迎有興趣或者了解這個問題的朋友們斧正。
一、能力上不存在差異
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說,我不認為華裔和印裔在能力上有差別。中印都是人口大國,能去到硅谷做工程師又進入管理層爬到高管位置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在天資和努力方面應該是差不多的——比如曾任微軟公司全球資深副總裁的張亞勤,他12歲就成為當時全國最年輕的大學生,23歲便進入美國華盛頓大學電子工程系攻讀博士學位,31歲已經成為美國電氣和電子工程協會百年歷史中最年輕的院士。之后歷任微軟全球資深副總裁兼微軟亞太研發(fā)集團主席。典型精英中的精英,這樣的人才無論到哪個科技公司的高層都并不稀奇。
二、性格差異——印裔喜歡抱團
如果說能力上華裔和印裔沒有差別的話,性格方面的差異可能是印裔崛起的原因之一。宇沃資本美國董事長黃振宇在一篇文章如此說道:
“在加州硅谷中的華人比例并不低,但高比例不代表華裔有很高的地位。頂級企業(yè)中的華人只注重個體優(yōu)秀,缺乏組織性和互助精神;另一方面中華文化講求內斂,我們不太會為自己的爭取利益。很少站出來為自己發(fā)聲和抗爭。這方面的整體表現遠遠落后于其他少數族裔?!?/p>
而相反的印裔在這些方面做得好很多。有觀察人士指出:印度高管往往不會選擇單打獨斗,喜歡“抱團”式的互幫互助。在英特爾內部甚至流行這樣的說法“如果你請了一位印度管理人,他們可能會把整個村子都帶來”
抱團之后不單單是在爭取利益方面占優(yōu),印裔通過行業(yè)協會等組織在硅谷構建起強大的人脈關系網和支持體系,有助于他們在美國IT領域不斷突破白人的“玻璃門”。使得他們能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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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善于溝通
硅谷人士資源專家分析稱:印度在培養(yǎng)IT人才時普及英文教育,課程設置的國際化程度高。并且比較重視培養(yǎng)人際溝通能力。因此,相較于亞裔,印度裔人士往往更善于溝通,表達和人際交往,這點優(yōu)勢讓他們更能得到上司和投資人的信任。
四、文化認同度
文化認同我認識是更重要的一個方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印裔對西方文化的認同度上比華裔要高。因此印裔到了美國之后,往往更容易認同自己是美國人。只有成為完全的美國人才能更加受到美國上司的認同,進而完全管理一家美國公司。
而亞裔人士的民族意識和落葉歸根的思想更重。站在美國人的角度,他們當然不會喜歡只是在美國工作,骨子里還是中國人的亞裔了。更不會放心把公司交給你管理——你骨子里都不是美國人。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給你呢?
五、中國創(chuàng)業(yè)環(huán)境的變化
從2000年之后,以騰訊、百度、阿里巴巴為代表的BAT快速成長登上世界互聯網舞臺。最近十年,新生代以TMD為代表的(頭條、美團、滴滴)新一代獨角獸崛起,國內的科技創(chuàng)新光芒正與硅谷爭輝。這樣的創(chuàng)業(yè)環(huán)境也吸引了大量的華人人才回到國內任職創(chuàng)業(yè),同時相當一部分科技人才被直接留在了國內發(fā)展。
2004年唐駿從微軟退休之后,回國加盟盛大。2015年起出任微創(chuàng)(中國)董事長兼CEO。
2009年李開復從谷歌離職,三天之后創(chuàng)辦創(chuàng)新工場。“做一個技術型投資者,真心幫助年輕創(chuàng)業(yè)者”成為李開復的下一個目標。
陸奇于2016年9月宣布從微軟離職,歸國后第一時間加盟百度。在職期間,他確定了人工智能為百度的未來戰(zhàn)略方向,提出了“ALL in AI”的口號。
2018年7月,陸奇從百度CEO位置上離任。8月份開始擔任Y Combinator中國創(chuàng)始人及首席執(zhí)行官,并兼任了Y Combinator全球研究院院長。從事全球創(chuàng)業(yè)公司孵化工作。
同時如今國內良好的創(chuàng)業(yè)氛圍,給了這些人才更合適的舞臺和更好的空間。所以華裔高管回國,更多是以因為國內的資源和環(huán)境。
“月是故鄉(xiāng)明”,我們也有自己的「 硅谷 」了。相對而言,華裔高管們更喜歡回國任職繼而創(chuàng)業(yè),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印度的創(chuàng)業(yè)環(huán)境還不如硅谷,印裔來到美國之后更認同自己是美國人,因此他們就更愿意留在美國企業(yè)中做高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