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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嚯,這回是真跑路了!ofo欠款達20億 用戶想退

時間:2020-07-30 16:08來源:網絡整理 瀏覽:
幾乎在現(xiàn)有的一切公開渠道中,都無法再找到ofo的蹤影。 據(jù)媒體報道,ofo從官網、App、乃至公眾號都切斷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其App上的機器人

幾乎在現(xiàn)有的一切公開渠道中,都無法再找到ofo的蹤影。

據(jù)媒體報道,ofo從官網、App、乃至公眾號都切斷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其App上的機器人客服只會重復回復 “請您耐心等待”,撥打人工客服電話更是無法接通。

而ofo此前公開過的兩個辦公地址,一處早已人去樓空,另一處更是無人知曉其存在。一夜之間,ofo似乎人間蒸發(fā)了。

另一邊,1500萬用戶的十幾億押金、多個供應商的追繳債款,似乎也連同ofo的失蹤,一起沉入海底,成為了一個秘密。

債務,成為人們關心ofo的唯一理由。

ofo“消失”了!

債務:近15億

用戶:1500萬位排隊等著退押金

2017年12月,ofo資金鏈斷裂、挪用用戶押金的消息開始傳出,創(chuàng)始人戴威緊急救火,回應稱,“純粹是造謠”、“ofo不會動用任何一筆押金?!?/p>

但輿論的質疑沒有平息,銷售車身廣告的舉動被解讀為“緊急自救”,ofo 8個月得不到融資也被視為資本放棄的信號。

次年,ofo App開始出現(xiàn)提不出押金的情況。圍繞著ofo小黃車,上千萬人的討債行動就此展開。

據(jù)媒體報道,目前有用戶退押金的排名已超過1500萬位,即使按99元最低押金金額計算,ofo的該項債務已近15億元。

有等待退款的用戶調侃,2天退款90人,等排到自己還要572年,往前翻的話那會兒還是明朝。

此外,記者發(fā)現(xiàn),ofo官方微博最近一次的發(fā)布時間停留在2019年8月2日。內容為“針對小黃車被回收”的辟謠聲明,底下評論區(qū)充斥著“還錢”、“退押金”的字樣,而部分省市的公眾號則早在2018年下旬就沒有推送過任何信息。

來源:ofo官方微信公眾號

這些用戶多想向天再要500年,可前提是ofo還有錢退,也不能申請破產!為此,維權者們曾多次前往ofo公司北京總部,卻撲了個空。

天眼查信息顯示,ofo關聯(lián)公司東峽大通的注冊地址為“北京市豐臺區(qū)西三環(huán)南路14號院1號樓620室”。

而據(jù)此前媒體報道,北京市豐臺區(qū)市場監(jiān)督管理局曾將其列入經營異常名錄,原因是通過登記的住所或者經營場所無法聯(lián)系,ofo確實已經不知所蹤。

此前ofo辦公大樓,北京理想國際大廈

除了用戶,追繳貨款的供應商也是無計可施。

如今,不少ofo的供應商紛紛表示,已放棄了追繳貨款?!皼]意義,心里清楚拿不回錢了”,“還好金額不是特別大,只能自認倒霉”。這些供應商中,尚未拿回的欠款金額從數(shù)千萬元至10萬元不等。

天眼查數(shù)據(jù)顯示,截至7月25日,因未發(fā)現(xiàn)有可供執(zhí)行的財產,ofo的運營主體——東峽大通的終本案件(指被執(zhí)行人沒有可供執(zhí)行的財產,法院裁定終止本次執(zhí)行程序)為227起,未執(zhí)行標的總金額約為 5.09億元。

也就是說,ofo在超過200多次法院調查中,名下均無銀行存款、車輛、房產等財產可供支付,它徹底沒錢了。

而一份北京市昌平區(qū)人民法院 2020年5月9日發(fā)布的執(zhí)行裁定書則顯示,其在2020年初對被執(zhí)行人東峽大通予以線下查控及查找,未找到被執(zhí)行人,也未能發(fā)現(xiàn)被執(zhí)行人可供執(zhí)行的財產。

輿論一下炸開了鍋,連法院都找不到ofo了,那么欠的20億怎么辦?

創(chuàng)始人彈盡糧絕

試水虛擬貨幣、返利平臺、有樁單車……

挽救ofo的項目都倒閉虧錢或不了了之

事實上,直到2019年夏天,戴威還在試圖挽救ofo。只不過這一次,他真的是彈盡糧絕了。

相關信息顯示,從2018年底開始,ofo先后試水了虛擬貨幣、P2P、賣廣告,甚至嘗試借鑒蜂巢快遞柜的模式,打造外賣保鮮柜,但這些項目不是倒閉虧錢,就是不了了之。

2017年,戴威(左三)迎接蘋果CEO庫克

為了“加速”退款,ofo搖身一變淪為購物返利平臺。

正當用戶歡心雀躍登上App,想要領回吃灰的99元押金時,卻發(fā)現(xiàn)ofo玩起了套路:想拿押金可以,但你要先在該平臺上消費上萬元......最終,在一片口水之中,其衍生物小鹿有貨暗淡退場。

2019年6月,戴威決定做最后一次努力,開始布局有樁單車的商業(yè)模式。可上線不久,ofo布局的數(shù)十個中西部城市,只有兩個完成改造。

四個月后,員工王剛(化名)收到ofo城市區(qū)長的通知,“有樁失敗了,公司不做共享單車了,但是資產要清算一下,車子需要變現(xiàn),不能扔掉”。

核心業(yè)務停擺,這無疑宣告了ofo這家公司的死刑,王剛心里百味陳雜。

回顧幾個月前,創(chuàng)始人戴威還在ofo4周年公司慶典上,誓旦旦地說,“欠用戶的錢一定要還,就算到了別的公司,也要把電話號碼都記下來?!?/p>

拖著整車的ofo單車,王剛來到廢品廠,對方報價25元一輛。合同簽好后,數(shù)十輛小黃車被當場拆卸成一個又一個零件,而ofo投放時,每輛車的成本是260元。

在這之后,ofo開始了大范圍的裁員,創(chuàng)始團隊也相繼出走,辦公室則越搬越小,越搬越隱蔽,以至于自家員工有時也找不到。

據(jù)公眾號“豹變”報道稱,目前ofo已無線下辦公室,剩下的員工實行線上辦公。種種跡象表明,ofo做完了最后的清場,起死回生徹底無望。

2020年1月,創(chuàng)始人戴威退出法定代表人、執(zhí)行董事和經理,由朱愛蓮接任,獨留一具ofo的空殼。2020年7月,戴威第35次被法院限制消費,不得乘坐飛機高鐵。

這個曾經意氣風發(fā)的90后創(chuàng)業(yè)新秀,最終扔掉了所有包袱,選擇了徹底消失,仿佛在說,ofo欠的錢,關我戴威什么事。

共享經濟,ofo是先烈嗎?

ofo確實死得慘烈

但卻沒有給后人留下一丁點經驗

創(chuàng)辦首家互聯(lián)網打車App易道的周航,與戴威有相似之處。都是先驅者、也都是因為沒處理好與資本的關系,逐漸掉隊并離開舞臺中央。

后來,周航在一本名為《重新理解創(chuàng)業(yè)》的書中,如此寫道:

“回溯科技史,正是那些失敗的產品成為革新的養(yǎng)料——失敗的嘗試也是歷史中群星閃耀的時刻?!?/p>

可ofo是先烈嗎?

不,它只是死得慘烈,甚至于沒有給后人留下一丁點經驗。

ofo一誕生就戴上商業(yè)明星的光環(huán),迅速被資本熱捧。在解決“最后一公里”的問題上,ofo提出的共享單車模式是全球首創(chuàng),也是為數(shù)不多成功推廣到海外的商業(yè)模式。

2017年,ofo在半年之內拿下76億元融資,公司急速擴張,戴威在理想國際大廈租下4個樓層,每一層的月租金不低于200萬元。那曾是ofo的巔峰時刻。

可短短四年,ofo就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不少人想知道,ofo為什么失?。總€中原因,身為創(chuàng)始人的戴威難辭其咎。

2017年,數(shù)十個共享單車品牌

可共享經濟是個無底洞,需要的是持續(xù)燒錢供血,市場競爭又激烈,ofo選擇了瘋狂擴產,比拼規(guī)模,比拼價格,比拼補貼,卻遲遲找不到盈利點。

曾經有業(yè)內人士如此評價ofo的商業(yè)模式,“憑著投資者給打尼古丁續(xù)命,錢斷一天就得死?!睕]有持續(xù)盈利模式、更沒法維系好融資關系,戴威是個理論家,而不是實干派。

2019年5月,ofo被立案調查,同時也標志著共享經濟的深度洗牌。不依靠燒錢模式的共享,才是健康,可持續(xù)的市場。

ofo這盤棋中沒有贏家。上千萬用戶退不出押金,供應商拿不到欠款,員工樹倒猢猻散,投資方的錢打了水漂,創(chuàng)始人一無所獲,黯然離場。

殘局之下,“講信用”的戴威有打算把這大窟窿補上嗎?

回顧>

一部ofo發(fā)展史

從高歌猛進到迅速衰亡

2014年

ofo成立,意圖解決最后一公里出行問題,推出全新的共享單車模式,深受投資市場的喜愛。

2015年起

ofo先后獲Pre-A輪投資、A+輪投資、數(shù)千萬美元的B輪投資。

2016年

ofo拿到1.3億美元的C輪投資,發(fā)展猶如坐上了火箭,一路高歌猛進。在2016年年底,日訂單超過150萬單。當時,日訂單超過百萬的中國互聯(lián)網平臺只有九家。

2017年

ofo進入發(fā)展上升期,先后引來多家投資機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螞蟻金服。此時的ofo估值超過10億美元,同時日訂單超過3200萬,比前一年增加30多倍。

2018年

ofo拿到近9億美元的融資,此時的ofo估值早已超過去年的10億美元,換算成人民幣足有70億左右。可以說此時的ofo,全球各地都有它小黃車的身影,成為共享單車領域第一的存在。

然而,好景不長,ofo先是陸續(xù)關閉國外業(yè)務,不得不退出海外市場。在2018年9月份,ofo被自行車生地廠家鳳凰企業(yè)一紙訴狀告上法庭,拖欠貨款6800萬元。年底,又被其他公司申請財產保全,數(shù)據(jù)也高達千萬。

分析>

ofo從市場上消失了

共享交通窮途末路?誰站起來了?

共享交通的市場究竟如何?ofo的遭遇到底是個例,還是說代表整個共享市場都不行了。

首先,共享出行在中國本身就是不成熟的。

前兩年你總會看到關于共享單車的報道,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強調其帶來的便利,另一方面就是“偷車”、“毀車”的負面消息。

在共享單車還人云亦云的時候,共享汽車又出現(xiàn)了。2017年,共享汽車以764.59億元的融資金額成為當年獲投金額最高的領域。PANDA盼達用車、Gofan、首汽租車、駕唄、聯(lián)動云、EVCARD開始進入人們的生活之中,解決完一公里問題后,偶爾的長途用車問題也解決了。

對比共享單車的資本投入,共享汽車就更大了。每一輛車的成本、管理和運營壓力都需要權衡,汽車的受眾相對于自行車而言,體量小了很多,在這樣充滿不確定性的市場中,還是有一大批公司投入其中。

2017年3月,友友用車宣布公司解散;同年10月,EZZY宣布公司解散。2018年,共享汽車途歌迎來退押金潮,陸續(xù)有用戶在辦公室門口排起了長隊。之后有人爆料稱,途歌拖欠押金,公司已經空無一人,這個融資六輪的公司銷聲匿跡了。

共享交通無人買單?投資方開始看到了共享汽車的危機,企業(yè)的融資變得越加困難。

隨著自主品牌在共享領域經歷盛衰興敗,美團、神舟、滴滴加入其中。對于這個新興市場,挑戰(zhàn)是有的,但一旦賭對了,市場上占據(jù)份額的就是自己了。相對于創(chuàng)業(yè)公司,這些集團背后擁有的是更大的資本,換句簡單的話而言,就是“輸了也不怕”。

其次,用戶的資金管理并不簡單

各大共享平臺操作簡單,共享單車只需要交押金,共享汽車也只要提前錄入信息,交上押金。但對于背后的運營而言,要做的事太多了。自行車的消耗速度極大,想必你也經??匆姷乖诘厣弦呀泩髲U了的共享單車,還沒有算上人為損壞、偷竊的部分。在全民素質還不夠高的同時,大量出行工具的投放,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運營與管理的壓力代表著更大的成本。用戶的押金大部分拿去給公司做運營了,管理的壓力只能交給融資,一旦融資失敗,單車甚至共享汽車都將面臨報廢,這才在全國有了很多“共享車墳場”。

每輛車的車本并不高,但背后要投入的資金太多了。如果不是本身就有實力的企業(yè),或者能夠找到投資方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在“共享交通”領域摸爬滾打多年,最終也可能走向ofo之路。把用戶的押金都敗光了,投資也就沒有前景了,最終靠什么去還債?

像哈啰成長到今日,是少之又少。在ofo衰敗之后,哈啰單車擴展為哈啰出行。“網約車+共享電動單車+共享單車”,哈啰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金字塔鏈條。從短距離到長距離實現(xiàn)了全覆蓋,但哈啰單車真的可以高枕無憂的一直做下去嗎?其仍存在危機。在目前來看,哈啰在阿里系下,在自主創(chuàng)立的共享品牌中,創(chuàng)收不錯的。

共享交通市場的興敗可能僅在一夜之中,目前更大的問題仍是市場自身的問題,僅靠一輪又一輪的融資,發(fā)展不會長久。

信息來源:時代周報、新浪財經、今日商訊等

責任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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