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留學生”成為了網(wǎng)絡(luò)上最流行的詞之一。疫情之下,對于滯留在各國的留學生,我們當然不能不管,因為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炎黃子孫。但不少已經(jīng)歸國的留學生,卻著實傷了不少國人的心,比如許可馨等人。是非曲折,公道自然都在大家眼里、心里,所以筆者也就不想再多加議論這些人了。
但看著一些不識好歹的留學生,筆者倒是想起了90多年前魯迅先生寫的一篇妙文《藤野先生》。這篇散文寫于1926年,是一篇回憶性的文章,上學時讀它時并不覺得魯迅寫得有多牛,如今讀來才覺得入木三分,先生果然說得對。當年魯迅是怎么形容當時他見到的那群不爭氣的留學生的,我們來看兩段內(nèi)容就明白了:
1、以下的第一段,描寫這些留學生的外在,這些人的打扮確實是極講究的:
魯迅于1902年3月公費留學日本,在1904年9月入仙臺醫(yī)學專門學校學醫(yī),在此期間認識了藤野先生。1906年1月,魯迅決定棄醫(yī)從文,原因是他被刺激到了。刺激他的,不是日本人,正是這群不爭氣的留學生。
從這段內(nèi)容來看,這些留學生的打扮確實是很講究的。大辮子盤起時是富士山狀,散下時則油光可鑒,先生用“標致”來形容他們,其實是頗有深意的。當時這些學生都是清政府公派的,魯迅先生在1903年元旦期間就剪掉了辮子,要與腐朽的清朝決裂。這在當時很多不愿剪去辮子的人眼里,其實是不能理解的,因為辮子對他們來說有象征意義,似乎有了它們自己的心里就還有故國。
但魯迅明白,心中有國并不在于形式,他在剪完辮子后,還專門去拍了張照片,并在照片后寫了首小詩,這就是后來風靡了百年的《自題小像》。詩的最后兩句“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如今讀來仍令人動容。
2、以下是第二段內(nèi)容,描寫這些留學生的行為,這些人確實是令人愛不起來:
以上內(nèi)容里記錄的點點滴滴,多年后仍深深地印在魯迅的腦子里,這是他要棄筆從文的原因。觀看電影里,日本人歡呼在先生看來沒什么,但偏有中國人愛看,而且還有人叫“萬歲”。這種刺耳的喝彩聲,怎能不令人心痛。這群歡呼的留學生連善惡觀都沒有了,還談什么家國情懷?
筆者可以想象,當時同樣坐在放映廳中的魯迅先生,內(nèi)心是怎樣一種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所以才會發(fā)出“嗚呼,無法可想”的感嘆。很多人不理解,為什么魯迅的雜文、小說,總是寫得那么犀利?為何他就不能像徐志摩等文人一樣,風花雪月一些?原因或許很簡單,因為年輕的他受到了太多的觸動,所以他才會“橫眉冷對千夫指”,他才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兩段文字,魯迅從打扮、動作、語言,為我們塑造了一群不爭氣的留學生形象,當真是入木三分。中學時學到這篇文章,總覺得那是特殊時期的留學生,可如今看來,這種人其實還是不少的。距離魯迅這篇文章問世已經(jīng)過去了90多年了,我們不再是弱國,我們的留學生也不該再是魯迅筆下這副模樣。筆者相信絕大多數(shù)留學生都是一身正氣,能分辨善惡對錯,心系家國的,若真遇到不爭氣的,也只能是“怒其不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