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徐。
2011年,高曉松坐在北京東城的看守所里,給以前的自己寫了封信,告訴他自己娶了個漂亮老婆,生了個女兒,還出名了。
雖然。
他因為酒駕,造成四車連撞,四人輕傷,最終被判6個月拘役。
但是。
他可是實打實的名人了,并且是醉駕入刑的第一位名人。
出獄之后,高曉松依舊風光。
他做脫口秀、寫書、當評委,什么都插一腳。
在物欲橫流的娛樂圈里來回撲騰,那個時候的高曉松大概已經忘記曾經年少輕狂時的傲氣。
但是他大概也不會想到,自己將在幾年之后,先是接連被中國歷史研究院、觀察者網和新聞晨報三大官媒點名批評。
接著,由他所主持的節(jié)目《曉松奇談》也被全網下架,由他發(fā)起并擔任館長的北京曉書館也宣布閉館。
消息一出,不少人拍手叫好。
曾經,他也是天之驕子,如今卻成了過街老鼠。
高曉松,是怎么落得今天這個下場的?
清華很無聊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高曉松正在清華上大學。
一天,他和十幾個男生因為踢球和隔壁北大的學生發(fā)生了沖突。
少年人年輕氣盛,見爭執(zhí)不能解決問題,于是便約定晚上在北京大學的東門打架,以拳腳定勝負。
晚上,大家如約而至,大打出手。
爽快是爽快了,壞消息很快也如約而至。
十幾個打架的男生被學校予以了嚴重處分,高曉松也不例外。
高曉松原本沒想上清華。
少年情懷總是詩。
當時才十幾歲的高曉松也不例外,清華這樣的高校在他眼中實在是“平平無奇”,他中意的是萬里之外的浙江大學。
當年,他本來保送浙江大學,幻想著大學山清水秀,美女如云。
但是家人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卻毫無喜意,反而是給他下了最后通牒。
要讀浙江大學也可以,但是要高曉松自己交學費;
如果想家里給錢,那就去上清華。
最左為年輕時的高曉松
于是高曉松就去了清華,進了無線電子系。
系里的主任是他舅舅,只要他一節(jié)課沒去,立馬全家人都知道他逃課了。
說起來,高曉松家里著實是書香門第。
爺爺高景德是清華大學的校長,外公張維是深圳大學的創(chuàng)辦者,舅舅張克潛是清華大學教授兼博導;母親張克群則是著名的建筑學家。
高曉松和母親張克群
別人拿清華大學視為夢中情校,但是高曉松從小就在清華長大。
對他來說,清華就跟你住的小區(qū)沒什么不同。
也因如此,他愈發(fā)地想要掙脫清華的束縛。
在清華上了三年學,高曉松依舊不忘自己的文藝夢,一心奔著音樂去。
當時,他和老狼還有幾個朋友組織了一支樂隊,名叫「青銅器」。
老狼和高曉松
這個樂隊的組建還有一番波折,當時高曉松打算組樂隊,找家里要錢。
但是家里覺得他玩物喪志,并不同意。
家里人問他:“你就拿這把琴打算養(yǎng)活自己?”
“當然可以了?!备邥运纱鸬酶纱?。
見他這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模樣,家里人干脆搜干凈他身上所有的錢,然后買了一張火車票把人給送到天津去了。
告訴他,一星期,你就自己靠著那把琴想辦法回來吧。
一開始高曉松意氣風發(fā),想著自己有手有腳,還有一把琴,怎么會餓死。
結果天津給了他一個大教訓。
他站在街頭彈上一天的吉他也只拿到了五毛錢,里面還有三毛二是一個北京人給的。
高曉松無奈之下只好投奔自己的老師去了,才算沒有活活餓死。
雖然這次出走沒有很成功,但是樂隊還是組建起來了。
他說,當年父母培養(yǎng)我琴棋書畫,原本是想讓我當一個有藝術修養(yǎng)的科學家,但最終我卻變成個懂點兒科學知識的藝術家。
樂隊發(fā)展越來越好,也越來越能掙錢。
大三的時候,高曉松眼見著自己對就讀的專業(yè)又沒有興趣,又有處分在身上。
干脆就從清華退了學,連退學手續(xù)都沒辦,直接就沒再回學校了。
家里自然也不同意他這個舉動。
可惜兒大不由娘。
加上當時正是中國流行樂壇正在發(fā)展時期,數不清的樂隊誕生,走穴掙錢。
高曉松這下子可算是靠著音樂掙錢了,翅膀也硬了。
家里干脆和高曉松說,退學也行,每個月得交家里一百塊的食宿費。
高曉松先是一口答應下來,然后又假借考研之名,把食宿費給賴了。
就這樣,高曉松逃離了清華,走上了夢寐以求的音樂之路。
我玩搖滾是為了虛榮
1990年,高曉松收到了海南島一家歌廳發(fā)來的邀約,請他們樂隊過去演出。
但是隊里對此的意見并不統一。
樂隊一開始是奔著搖滾樂去的,之所以選擇搖滾樂,高曉松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虛榮。
長頭發(fā)甩起來,控訴一下社會,整個人吊兒郎當的,就顯得特別有范。
但是背地里,高曉松卻覺得樂隊“太躁太吵”,自己“背著組織偷偷寫騷柔騷柔的情歌”。
道不同不相為謀。
于是高曉松和老狼兩人一合計,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包袱一背,立馬撒腳丫子奔海南島去了。
年輕時的老狼
沒想到迎接他們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失敗。
高曉松后來是這么解釋的,他們的音樂在南方這方土壤缺乏生長條件。
因為他們當時堅持不唱粵語流行歌,根本不受聽眾的喜愛,這才導致演出沒幾天后就被歌廳老板炒掉。
眼見著逃離北京的計劃失敗,高曉松又輾轉到了廈門,在廈門大學附近住下。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他寫下了《同桌的你》《麥克》《白衣飄飄的年代》等校園民謠。
但是一直在廈門流浪也不是長久之計。
最后,高曉松還是回了北京。
回北京的高曉松眼見著音樂沒玩成,書也沒讀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電影。
他報考北京電影學院,以落榜告終。
但是高曉松依舊一門心思往這方面走,他進了“亞洲電視藝術中心”做實習編導。
期間拍了幾支廣告,掙了不少錢。
兜兜轉轉,高曉松覺得自己還是想搞音樂。
1994年,他和老狼幾個人打算把作品集合起來出一張專輯。
但他們一群小角色,實在是沒人搭理,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家唱片公司,全都吃了閉門羹。
最后,他們遇見了當時在大地唱片任職的黃小茂,對方覺得這張專輯不錯,同意出版。
于是,由大地唱片發(fā)行的《校園民謠I》合輯出版了。
其中的《同桌的你》火遍大江南北。
高曉松常打趣,《同桌的你》這首歌,為這首歌的作詞作曲編曲的他只拿到了八百塊,而老狼卻在未來無數次的演唱中拿下了八百萬。
他沒說出來的是,這首歌叫他和老狼正式進入音樂圈,并且在今后的幾十年里,成為他音樂人的談資。
老狼唱紅了高曉松的歌,高曉松的歌捧紅了老狼。
但是這對摯友卻在走紅的第二年分道揚鑣。
走紅之后,兩人多次吵架。
一次,兩人在酒館里喝酒,喝著喝著又吵了起來,桌子都掀翻了。
高曉松差點拿椅子砸老狼。
至此,兩人決裂。
直到兩年后一次高曉松在酒吧里正好碰到老狼,兩人這才一笑泯恩仇。
符合一切我對美女的標準
年輕時的高曉松在清華也算是個風云人物,畢竟在男多女少的清華里,他是為數不多的牽過女孩手的人。
《同桌的你》火了之后,更是叫他愈發(fā)的意氣風發(fā)起來。
和老狼決裂之后,高曉松又是開演唱會,又是周游歐美各國,寫劇本、寫小說、拍電影忙得不亦樂乎。
在這中間,高曉松還抽空結了個婚。
一天,高曉松經過首都對外經貿大學的校門口,一眼就瞧見了一個漂亮姑娘。
緊接著,高曉松就開始想方設法地琢磨要怎么樣才能聯系上這姑娘。
無巧不成書,兩人恰好有一個共友。
第二天,在這位朋友的介紹之下,高曉松和漂亮姑娘沈歡認識了。
三天之后,高曉松就向沈歡求婚,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沈歡答應了。
這一年的11月,他們兩人就領證登記了。
三年之后,這段婚姻以離婚收場。
不過很快地,高曉松就遇見別的漂亮姑娘了。
2005年,來自河南的漂亮姑娘徐粲金來到深圳,外形靚麗的她報名參加了深圳小姐評選。
那一年的評委,恰好就有高曉松。
高曉松又是一眼就注意到這個漂亮姑娘。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
“她的眼睛、臉型、長發(fā),符合一切我對美女的標準?!?/p>
徐粲金和女兒
這一年,高曉松已經36歲了,而徐粲金才不過17歲。
高曉松曾頗為自得地說,自己這一代人真的很幸運,年輕的時候,姑娘們就喜歡同齡人,喜歡年輕人的熱血;
到自己老了,姑娘們又開始喜歡大叔了,覺得夠深沉,有魅力。
初出茅廬的徐粲金自然抵不過情場老手高曉松,沒多久就叫他抱得美人歸。
隨后,徐粲金追隨高曉松來到北京,又被高曉松送去沒過學習服裝設計。
2007年初,徐粲金懷孕。
沒過多久,徐粲金也和高曉松領證結婚了。
生女之后,徐粲金徹底淪為了一個家庭主婦,每天在家里帶孩子、做家務,煩惱高曉松會不會哪一天就出軌,不要自己了。
2010年,有網友爆料,某某熱門選秀節(jié)目評委的80后老婆劈腿。
由于高曉松曾擔任過不少選秀節(jié)目的評委,加上徐粲金恰好就是80后生人。
不少人猜測是高曉松這對“老少配”,曾有記者撥打過高曉松的電話,不過并沒有得到回復。
也許是妻子曾鬧過緋聞,叫高曉松十分介懷。
徐粲金多次提出要出去工作都被高曉松拒絕,他甚至還會一天打好幾次電話來“查崗”。
但是高曉松自己卻見天地在外應酬,今天這個飯局,明天那個活動,最后還因為酒駕入獄。
2011年,高曉松駕駛一輛英菲尼迪越野車在北京東直門十字坡連撞多輛車,后經交警檢測,他的每百毫升血液中酒精含量為243.04毫克。
酒駕。
高曉松正式被拘捕,并在一周后被判拘役6個月并處罰金4000元。
后來,高曉松在自己書里是這樣描述這件事的——“沒啥故事,都是事故”。
“路上我傻逼睡著了追了尾,然后被傻逼逮著了接著被傻逼報道了引起無數傻逼憤慨,傻逼們一看傻逼們怒了趕緊從重從快把傻逼判了最高刑半年,并且是7月8月都有31天總共184天最長的半年?!?/p>
他出獄那天,妻子徐粲金親自開車去接他,遭到了一眾媒體的圍追堵截。
也許是顧忌形象,坐在車內的高曉松一看到媒體的長槍短炮便立馬低下頭,躲避鏡頭。
出獄后的高曉松,變了。
為什么我們抵制高曉松?
曾經,高曉松恃才傲物,但存有敬畏之心,
在很久以前,高曉松還不是如今的油膩老公知,稱得上一句文藝青年的時候。
當時他和老狼他們的樂隊也剛組建不久,一切都是嶄新的,一切都是朝氣蓬勃的。
有人問他關于未來的想法。
高曉松說,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自己搞得安靜些,好好作自己的音樂,對得起這份名利,再就是幫朋友。
如果高曉松真能閉上嘴,安安靜靜作音樂。
也許真能在樂壇留下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不是現如今差點連名字都成了一個禁忌。
酒駕入獄之時,高曉松恰在籌備他的電影《大武生》,縱使因為他入獄叫這部電影一時風頭無兩。
但是高曉松當年也不過是拍了幾部廣告片而已,遠遠還沒有到可以掌控一部電影的地步。
有人評價這部電影:“影片的整體劇情就如一輛醉駕中的汽車,橫沖直撞,幾乎是失控般走到了終點站?!?/p>
高曉松的電影之路到底也是高開低走,曾經《那時花開》的大賣就像是一場奇跡。
《那時花開》截圖
奇跡可遇而不可求。
眼見著自己的歌、電影都沒有帶來好收益,出獄后的高曉松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2012年,高曉松繼續(xù)他的評委之路,擔任《中國達人秀》的評委,但是在首期播出之后,高曉松被要求撤換。
也許是那個時候,高曉松想明白了。
他開始打造自己的標簽——知識分子。
他和優(yōu)酷合作,量身打造了自己的脫口秀節(jié)目《曉說》。
當代人習慣了快節(jié)奏的生活方式,習慣了吸收碎片化的信息,《曉說》便很好地迎合了大眾。
一經推出就大受歡迎。
高曉松搖身一變,從曾經老狼背后的詞曲人,變成家喻戶曉的“知識分子”。
兩年后,高曉松又加盟愛奇藝“工作室戰(zhàn)略” ,推出脫口秀節(jié)目《曉松奇談》。
就這樣,高曉松一邊坐在演播廳里,搖著扇子侃侃而談,一邊自然有源源不斷的金錢入袋。
“歷史不是鏡子,歷史是精子,犧牲億萬,才有一個活到今天??”
在臺上自鳴得意地說這句話的時候,高曉松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將成為“歷史”。
而他這顆“精子”,沒有“活到今天”。
事實上,高曉松的“知識分子”頭銜,從來就不牢靠。
和高曉松曾同參加一個節(jié)目的北大教授魏坤琳曾表示,高曉松的認知有局限。
魏坤琳
“他是工科生,不是理科生,每個人都是有局限的,像我不知道的就不說。最重要的還是尊重選手,要承認他的能力就是比你強?!?/p>
然而,能叫高曉松低頭的,唯有利益。
他看得到的,也只有利益。
據@中國歷史研究院日前發(fā)布的動態(tài)看,他曾經在節(jié)目中輸出過大量謬論。
其中包括洗白何應欽、蔣介石,稱其為堅定的抗日派,否認蔣介石消極抗日與積極剿共之實;
他更是在節(jié)目中公開宣稱自己曾參拜日本靖國神社,并且為日本的侵略者洗白,認為日本人參拜靖國神社無可厚非,更值得紀念;
他甚至公開在節(jié)目中發(fā)表過“臺灣是中國的固有領土并不準確”的觀點。
其心可誅。
假如真的有人將他的話奉為圭臬,隨意涂抹歷史,后果將不堪設想。
高曉松鼓吹的,是所謂的「歷史虛無主義」。
“歷史虛無主義的本質,是通過虛無歷史顛覆價值觀念、顛覆政權和社會基礎,是一種攻擊的武器和斗爭的手段?!?/p>
他們把歷史當成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隨意涂抹、修改,甚至于抹殺。
從根本上,這種做法是對于歷史的曲解和否定,是解構歷史主流、抹黑歷史英雄的做法。
我們從歷史中走來,那段風雨飄蕩的歲月塑造了現在的我們。
倘若真依高曉松胡謅,那么我們的歷史將被徹頭徹尾的顛覆。
如果鄭成功不是民族英雄,而是所謂的大倭寇。
那侵略臺灣的荷蘭人又是什么身份?
印第安人會覺得屠殺同胞,侵占美洲的歐洲人是好人嗎?
如果中國沒有四大發(fā)明,那是不是我們真的要把所有的文化拱手相讓,任人予取予求?
所幸,一切還來得及。
大部分人沒有被這個“知識分子”忽悠瘸了。
高曉松小的時候,高母曾和他說:“這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茍且,還有詩與遠方?!?/p>
可是現在的高曉松,嘴里歌頌詩與遠方,實際上眼里只盯著眼前的茍且。
高曉松曾在節(jié)目中胡說“九一八事變”因張學良而起,否定西安事變的正義性。
但凡上過學的都學過“九一八事變”,知道這場事變的來龍去脈,知道日本的狼子野心。
"九一八事變"時被日軍炸毀的南滿鐵路柳條湖段現場
但是到了高曉松嘴里,“九一八事變”的罪魁禍首不是日本,倒成了張學良。
“張學良導致九一八事變、乃至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p>
日本的狼子野心,到了高曉松嘴里卻變成因張學良而起的順勢而為了,把侵略的惡行說得如此無辜。
老徐我還是第一次聽。
活脫脫一個“文化漢奸”!
高曉松還否定西安事變的正義性,覺得再晚個幾年,中國軍事實力肯定得以發(fā)展。
他難道不知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難道不知道山河破碎,人民掙扎的辛苦?
一個出生于書香門第的“知識分子”,從小就接觸到的是學者、大師。
怎么從“書香門第”養(yǎng)出了這樣一個叫“家門不幸”的玩意兒。
“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p>
否定歷史,扭曲歷史的人,最后也將成為歷史。
娛樂至死,解構歷史,只會叫真相被掩埋,讓人走上歧路。
高曉松,不就是個好例子嗎?